我的文字我作主
朱宜尧
有朋友打电话问我,哪有那么多的事情可写呢?我还一副兴高采烈地告诉人家呢,说着一副可笑的大道理。有位单位同事就在食堂的大门口握着我的手,说他看了我的“大作”,并且看了很多遍,弄得我真有些不好意思。
我记得有位作家说过这样的话,什么都干不成的人才写文章,细想想不无道理,写文章只需要一个人就能把事情全部办完,而且做得很好。我们中国也有句古训,百无一用是书生。为这我的亲戚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要写些文章呢?意思很明确,写文章能有什么用呢?累了够呛,能收获几个稿费?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会成为靠写作吃饭的“作家”。
尽管这样,在家的时候,我用大部分时间去看书,因为读书的时候书看得太少了,想着人到中年有时间的话还应该多看一些书,即便是不看书,也拿着书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但这样的时候,还是很少,大部分都能看进去。
我看书的时候,很愿意支使我儿子。我说儿子去给爸倒杯水,尽管他也在看动画片,他还是愿意去,是不声不响的那种,一边走一边恋恋不舍地看着动画片,样子很可爱。有时他看得入迷,小嘴一撅,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说爸在看书呢。儿子感觉到看动画片总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不如看书那么心安理得,还是屁颠屁颠地倒了杯水,端了过来。
经常是我坐在电脑跟前敲字,他过来凑热闹,爸,你在写文章呀。然后便懒在你的旁边,看着你写。这个时候,我的内心总是充斥着无尽的温暖,不论我写的文章怎样,总会有一个小读者在一旁“欣赏”。我的内心开始涌动着强大的动力,支撑着我写下去。我要尽我的努力给儿子最大的影响力,并且坚信这种力量会化作他多年后的记忆里的片片温馨。
稿费来了,我故意把单子拿给他看。儿子很现实,问我这有什么用呀?我说这是爸爸写文章换来的。不过,他还是感觉很奇怪。我把稿费的数额念给他听,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当我说这个单子能换烤地瓜的时候,儿子突然兴奋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稿费单子。
我尽可能地把发表过的文章收集起来,把写他的文章做成演示文稿,再洗成相册,让他看。即便现在他看不懂,我想将来会有一天能看懂的,这不仅仅是文章的本身,精神上的东西总比金钱更持久。
当然了,写文章还有我“自私”的一面,给我带来快乐。当我的一篇“得意”之作问世的时候,我总是念了又念,读了又读,看着自己写成的铅字,莫大的高兴。这也许就是我为什么要写文章。闲暇之余,看着自己的文章集成的册子,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点一滴的,时而高兴,时而流露出遗憾。
我想起著名作家麦家说过,文学是月光,没有太多的实际价值,但是,它带给我们诗意、轻盈的人生,让你松弛下来。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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