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尧
早上五点钟,我的手机闹玲准时响起,枕着我手臂的儿子没有丝毫的反应,依然酣睡着。随着节奏我故意在他的头上点着,那是凤凰传奇所唱的那段:我要向前飞,我是等爱的玫瑰……谁知我刚点了几下,他的手突然动了起来,也随着节奏拍着自己的的大腿,眼睛依然闭着。节奏打得非常好,让我难以相信。
过后我跟她妈说了,她妈兴奋地说,你说咱儿子是学习那块料吗?这话都问过N遍了,以往我会很乐意地说,差不了,咱俩小时候都学啥了,不也从农村考进城里了吗,差不了。后来我说,有他爹他妈呢。现在我一听到这话,都快烦死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他呢,爱咋咋地。不管怎样回答,他妈都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能差了,咱俩当年学习都挺好的,再说了他大爷大娘、大姑都不差,都是考学出来的,儿子能差吗?我说,还有他老姨呢?他老姨咋了,现在不也挺好吗?她妈急了。我赶紧说,消消气,别说跑题了,气得瞪了我一眼。我说儿子不出息,指定跟你有关系,因为你是他妈,你是一介小白人。出息了,那才跟咱没关系呢?他妈睁大了眼睛,那是为什么呢?我说,那是儿子自己的本事,因为你就是一介小白人,小品《英雄的母亲》说得就是这个理儿,英雄的母亲就是平常人,儿子却是英雄。
孩子都说自己的好,我也不例外。我感觉我儿子挺聪明的。
儿子两岁的时候,爱“吃”手指头。每次看他这样,我都会轻轻地打他一下,吓唬他别再吃了。可他总是不听。有一天看电视呢,淘气的儿子突然没了动静,我发现他用很大一个着塑料袋将头罩住,我揭开一看,他正津津有味地吃手指头呢。这小家伙和大人动起心眼了,以为这里面不会被发现呢。
还有一次动心眼动得非常“成功”的一次。我爱喝茶水,用的是“太空”杯子,带盖的那种。那次他喝袋装的奶又一次喝撒了,我很生气,便说,让你喝,再喝撒我就揍你。儿子撇着小嘴一副要哭的样子,继而又显出一副不服气的样了,收了哭脸跑开了。他妈拉着我示意别打他。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喝着茶水,喝完把盖儿拧紧。过了一会,他跑过来让我把水杯盖儿打开,我没多想,用手一拧便开了,他拿着水杯跑了,一会回来的时候说,爸爸你喝吧!很硬气那种。我一看杯子里是空的,根本就没有水了。原来他刚才跑开是把水全部倒进了卫生间。弄得我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心眼真是动得挺用心思的。
你说这么有心眼的小家伙能学习不好吗?其实我和他妈,很多时候都是围绕着他将来怎样怎样谈论不休,也没谈出什么所以然来。孩子将来走的路,成就个什么还得靠自己,我们做父母的给他提供一个更好的、更为广阔的空间,至少比我们当年要好,谁不爱自己的孩子,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更骄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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