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尧
上世纪七十年代,物质十分匮乏,现在看来非常简单的事情在当时显得非常地难。为了能有一个尜,我整天缠着父亲,实在没办法了,父亲就把一个铁溜溜砸到一个螺丝疙瘩上,一个尜就做好了。可这样的尜抽起来特别吃力,稍一用力,尜就飞了起来,要么抽不上。看着人家都有像模像样的尜,心里很不是滋味。
后来,父亲答应给我弄一个。父亲就给家住绥化的大表哥写信。因为当时大表哥能组装半导体,他在我们心中,无所不能,首当其冲想到他。由于“尜”字不会写,又没有字典可查,父亲就在纸上画了一个硕大的“尜”字,然后兴冲冲地邮走了。
一天,两天,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大表哥终于回信了,并且邮来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两个尜。父亲说,只能玩一个,那个作为备用。我兴奋地不停地点头。
这样的尜我从来没见过,而且它旋转的时候发出均匀的声响。我们这带的小朋友也都没见过,很多小朋友都围着看,他们都想试一试,抽几下过过瘾。由于人多,每人只能抽五下,轮一遍尽管没多长时间,可在我心里比一天的时间还长。尜简直让我出尽了风头,我一下子在伙伴中高大起来,很多小朋友都和我一起玩了。
那时候,也不知哪来的劲头,从早到晚不知疲倦地抽,直到把帽子扔到雪地里头顶冒着热腾腾的气来……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当我再回到莲花泡的时候,莲花泡的冰面早已落了一层厚厚地积雪,再也找不到当年抽冰尜的热闹场面了。如今一家一个孩子,尜自然也不是什么好玩的玩具了。童年的冰尜早已远去,留下的却是一代人难以忘却的记忆。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