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尧
上大学的时候,他们是同桌。那时他经常发现她的东西总是丢来丢去的,因为寻找一支钢笔或是其它什么东西,在掀桌面板的时候,忘记了桌子上的东西,哗啦地散落一地,还没等找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同学们都笑她,他也不例外。其实,为这事,她也很苦恼,这是她二十几年养成的习惯,一时改不了。一位哲学家曾经说过,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再于小小的钥匙上。男人在锁门的时候看一看身上带没带钥匙,而女人再开门的时候才想起钥匙来。除此一点,她还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因为她的善良、真诚、青春曾无数次地打动过他。为此,他也很想帮她改掉这个随随便便丢东西的习惯。更想改变“哲人”的说法。
在她生日那天,他为她举办了一次生日Party,场面很是壮观,是从来未有过的,他的朋友和同学都来了。就在那天当晚,他送她一枚精美的玉。很可惜的是,他为了这枚玉跑遍所有的商场却没有买到一条合适的玉链。为此,他表现得很惋惜,她却感觉到很满足。有一个男人能为她这样地跑来跑去,她愿意将她的一生许配给他。送她的时候,所有的朋友和同学都围着他们俩,暖融融的灯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她的脸洋溢着幸福的笑。末了,他对视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了句:这不仅仅是枚精美的玉,记住,是不能随随便便丢的。她海誓山盟地点了点头。后来她才知道这枚玉价值2000元人民币。她真的有不敢相信,他会用这么多钱来买一枚玉送给她。她发誓一定要好好地带着它,无论将来走到哪里她都会细心地照料它。在她看来,这真的不仅仅是枚精美的玉,更是他对她倾注了所有的爱。
以后的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平淡却也浪漫。然而他却发现她随随便便丢东西的习惯渐渐地改变了。她不再将随身的东西丢来丢去的了,也不再为了找到一支钢笔而将桌面上的东西散落一地了。没事的时候,她总是拿出那枚精美的玉轻轻地细细地擦亮,一种满足的笑容嵌在脸庞。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收藏好……
毕业的时候,她跟着他来到了北方。有一天,她终于知道了这枚精美的玉是他花1元钱在街摊上买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怨恨他,相反,一种感激之情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她还是一如继往地照料那枚玉,她深深地知道,她那随随便便丢东西的习惯正是由于这1元钱的玉石而改变的。她想:有时候千万别将自己“随便”下来,这会使你很难找到你那随便的位置,别人自然也难以重视,幸好自己就如那枚玉石。
(发表于哈尔滨铁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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