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尧
我爱花是因为父亲爱花,爱花的程度有时很痴迷,家里摆着几十盆球球蛋儿蛋儿的花。不喜欢开花的花,只喜欢不开花的花,不开花的花一个月不浇水也没问题。忙里偷闲,舒展一下眼神,给干裂裂的泥土浇浇水。闲暇之余,就根本没时间顾及它。
上下班,天天从这儿走,楼道里的一丁点儿变化我都很清楚。誰家的土豆,誰家的白菜,甚至连玻璃被擦过我都很轻而易举的发现。突然有一天,四楼五楼的楼道中间的窗台上多了一盆花,起初我根本没有在意,因为它根本就不是我猎取的那一类。可每次上楼下楼,都会多多少少的瞥向它几缕目光,花不是我猎取的,盆也不是,干得直起层掉碴的盆,唯独盆底下的小盘子,还依稀透着一点占有之心。大约有一个月的光景,花就站在那里无人问津,后来我终于为之占有之心顺便看看这可怜巴巴的花,我摁了摁干裂裂的土,便用我的花壶浇灌了起来,干裂裂的土有了转机。用抹布擦去花盆外面及盘子上的土,看起来花在感谢我,此后的日子就用上下班时间光顾一下,浇浇水之类的借以问候。
最难熬冬天终于过去了,花长了许多,嫩嫩的叶,浅浅的。在老叶的映衬下显示出勃勃生机。令我惊喜的是,还长出几个花骨朵,那时我倍加呵护,我真想把它搬进自已家,但终究是未搬。上下班我就勤看看它,是不是缺水了,是不是该施肥了。花在一天天的绽开。我分明的感觉到它在回报我。突然有一天,花失踪了,我后悔不迭,还不如早点把它搬回家。时间就这样溜走了,大约我快淡忘的时候,它又突然地出现了,还是原来的位置。花的出现另我很惊喜,但它的模样另我很伤心,比初冬的时候还可怜,脏兮兮的盆已好久没擦拭了,已分辨不出老叶和新叶的颜色,花早已调谢了。
由于工作的繁忙,我也一直没有理会它,因为它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就这样从春天到夏天直到初冬,它依旧放在那里,唯一不同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枝叶早已枯萎了,花盆中还多了几个烟头……
2002年写于女友家(发表于哈尔滨铁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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