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尧
从汶川地震直播的当天起,我就紧紧地盯着屏幕,一场场与时间赛跑的生死营救,一次次坚强自信与死神的抗争,一幅幅在困苦中留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一回回让我们泪流满衫,感动了整体世界的伟大而无私无畏的母爱。让我们歌,我们泣。
电视机里出现最多的“角色”,来来往往于目。用他们的智慧,用他们的精神从死神的手中争夺回数万人的生命。我突然有了一种出乎意料的想法,我被埋在了废墟中,恐惧、黑暗、饥渴,那种无助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一句“我知道你们会来救我”让这个灾难时刻里的人们充满了希望。这一句最简单而最掷地有声的话语,让人民子弟兵没有理由放弃生命,哪怕再次付出生命的代价。
旁白里说,一个小女孩用石头将自己砸在石板下的小腿割断,才有了生命的延续。我愣了,突然像是设身处地看见一位小女孩,手拿一块锐石,一次次吃力地砸向血肉模糊的小腿。我的心在紧揪,手在颤抖,腿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冲撞而变得无力。
镜头中的一个细节。一位老人面容慈祥地蹲在一堆废墟之上。这很可能就是自家的房屋,身后凌乱的房架交叉着,瓦砾的刺眼变得不堪入目。出人意料的是老人的嘴角有些上翘,端着一碗方便面。许是注意到有人在旁边观察他,随意地一抬头,那种乐观,那种笑对人生的画面成了历史的永恒。我笑了,头一回泪水在眼圈里笑了。
我写过关于母爱的文章,都是些平凡而普通,那种千叮咛万嘱咐,面对着这种琐碎的母爱,很多人都变得视而不见了。可发生在地震中的母亲用自己柔弱的身躯为襁褓里的女儿撑起了一方生存的空间,编发出了本世纪里最伟大的短信。让我们看到了母爱的另一面,伟大、无私、无畏。这位母亲的爱感动了上苍,电波传遍了整个世界。小女孩获救了。我们为小女孩有着一位这样的母亲而庆幸,我们生在有着一位这样母亲的国度而自豪……
从汶川地震的14时28分起,好像血管里涌动着分不出的是痛苦还是感动,时常想起和父母一样还在受苦受灾的长辈,和我同龄的居无定所,和三岁儿子有着可爱的模样却失去了金色的童年……这个世界一边是灾难,一边是幸福,灾难的时刻我们一定要坚强,幸福的时候我们要珍惜生命,也要蓄积承受灾难的力量!
(发表于《三江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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