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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感觉……  

2008-07-16 19:44:40|  分类: 散文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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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宜尧

 

家对于我来说似乎变得很遥远很遥远,只有在梦里才能找到家的温馨。如今我也成家了,然而母亲所给予我的家绝非今天的家,那土屋以及土屋前的一切都会轻而易举地让我心驰神往……

――――――写在阅读前

 

住宿的那段日子,吃不好,睡不香的。整天算计来算计去就是为了那点见习工资能坚持到下回开支的时候,尽量不给母亲添乱。我已经是有工作并可以挣钱的人了,怎么还能厚着脸皮开口从母亲要钱呢。宿舍里乱哄哄的,几乎天天都有醉鬼扶着墙呕吐的情形,加上尿臊、屎臭的气味混杂在一起,简直就是没个呆的地儿。楼道里也黑乎乎的,哪里像个住宿的样儿。大多数人都把宿舍当成“睡觉”的地方了,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来,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也会逃离那里。或许,就那个时候我养成的毛病,家对于我来说便显得格外地亲。每周五完工后都顾不上冲一下热水澡,便骑着自行车狂奔。那时骑着自行车很兴奋,有种胜利大逃亡的感觉,或者说是归家似箭,车速超过了路上所有骑自行车的人。大约一个半小时左右我回到了几十里以外的家。

 

推开铁栅门,自行车停靠在一旁,口渴的我也顾不上腾出时间来缓解一下麻木的屁股。摘下一根顶花带刺的黄瓜,在裤子上来回地蹭蹭,边吃边进了屋里。母亲见我这种情形一把夺下我手中的黄瓜非要洗个干净不可。趁母亲为我洗黄瓜的时候,我就一个人站在园子里欣赏着母亲的杰作。园子里种着黄瓜、香菜、菠菜、生菜,还有母亲特意为我种的家苣茉菜、茼蒿。站在房前看着这些油嫩嫩的蘸酱菜,总有一种喜悦或是自豪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伴着口水很快地流到了嘴边,然后又顺着食道迅速地流进了胃里。其实,院子里也不过二十米长,八米宽。为了充分利用这块地,母亲把这些油嫩嫩的“姐妹们”都种在了垄沟里。垄台儿上种些黄瓜、豆角、茄子、柿子,一垄一垄的,都是些高秧的。母亲说我眼大肚子小,每次都是这样的,种时总嚷嚷不够,吃的时候又吃不了。园子被母亲精心地伺候得连一根杂草都没有。为了院里美观,母亲还将靠近房屋的地中间种着十几颗的百合,两端分别种着几株不等的刺儿梅。一到夏天那满院的飘香,满院的丰硕,隔着墙的邻居会探过头来看见母亲在院里便说,看老朱家的院子真像个样。母亲禁不起称赞,便上前间些青菜或是摘下几根黄瓜、茄子等蔬菜递过去。邻居便收回探过来的头,不好意思地连连点头以示谢意。

 

秋天一到,母亲便拔去生长了一夏天的植物,在地上钉六个木桩,南北两面各三个。再用砖头在两排木桩中间砌好几个四四方方砖堆,就是类似于木桩似的,在上面搪上些松木杆儿会更稳。松木杆儿上面再用小钉钉上铁丝网。弄完后母亲就一个人将收回来的苞米一个一个地码上去,这样一来苞米堆下面透风,不会出现捂苞米。苞米堆码成一个长方型的,整整齐齐显得很规整。码完后就等着太阳和风将苞米晒干。冬天,站在苞米堆旁,你会听见“嘎嘎”地响,像是苞米晒干后的欢畅。这时的苞米才会显得金黄金黄的。要是下雪,母亲便用一个自制的铺盖散起来,四角用绳子系在桩子上。

 

我大都是星期五的晚上回家,星期一的早上再赶回来,能在家里住上三宿。一是我不愿意住宿;二来与母亲作个伴,缩短母亲一个人空荡荡的时间;三是我还能在家吃上些自产的东西,能省下本不宽裕的工资。有些时候过节或是心情不错的日子,下班后拼命的往家赶,第二天一早,又拼命地往回赶。要是不等到星期礼拜回来,母亲总是显出很不高兴的样子,怕我在这么远的路上会发生意外。我也总是显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一次,我记得是个秋天,在宿舍里吃过晚饭正好7点。天已经黑了,却突然涌现出想回家的念头,心血来潮的我也没多想,骑着自行车便上路了。眼看就要到家了,对面驶过来四轮车,大灯很亮,照得我连前边的路也看不见了。我朝他一摆手,车子一晃,就进了旁边的臭水沟。动作似乎比我描述的还要简单。回到家,母亲坐在炕沿边吃晚饭。看了看我,不由得一惊,赶紧为我找些换洗的衣物,一边找一边问。就在母亲为我找些衣物的同时,我看见母亲刚才吃过的饭菜,不禁是一阵心酸,哪里有什么饭菜,自己种了那么多的菜却总是不舍得吃,就像是有瘾似的都分给了东邻西舍的。我真不知该对母亲说些啥好……

 

母亲看了看便胡乱地吃了几口,很吃力地将碗筷端到了外屋。我打开电视机便看了起来,那时的我哪有心思去看电视,一心想着母亲的身体。她的老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天气骤冷母亲连下炕的力气都没有。父亲去逝的早,母亲就一个人把我们哥仨拉扯大,一个个供进学堂,走进工厂,回过头来,母亲还是住着父亲在时住的土屋,还是旧时的一方庭院。大哥几次接母亲到城里,母亲几次坚持回来。说城里太喧闹了,住不惯,等我以后成了家在说。在农村守家在地的多好,如今还能动一动,心情也许会好受些……我知道这不是理由,母亲是怕花钱,是怕给我们儿女的添麻烦。大哥也没说啥,还是依了母亲。可没想到就在过后一年的时间里母亲的哮喘病急剧恶化了,这全然在我的不知不觉中。邻居偶尔会帮着母亲买些药瓶。起初还是请村里的医生看病打针。可就在母亲生命的最后的日子里,她更加频繁地输液,她学会了挂吊瓶、打针、拔针,学会了一个护士最基本的护理常识。命运对母亲是绝对的不公平,母亲没有挣脱过死亡的绳索,在年后的三月份去逝了。看着母亲静静的躺着,被病魔折磨得枯瘦的脸庞依然透露着母亲特有的慈祥时,我几次揭开遮盖母亲的白布,悲恸欲绝……

 

母亲把我们哥仨养这么大,还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福就匆匆地离去了,母样啊!为了我们她付出的太多太多了……痛定过后,经过家人的商量,便卖了所有的家产,告别了那个生我养我的一方庭院。

 

母亲的去逝在我内心深处伴随着家的感觉一样消逝了。一到星期礼拜便无处归寻,我将走向哪里归往何方!一片茫然,不由得泪已潸然……大约又在宿舍住了两年,每每星期礼拜或是过节时,我依然心谙神伤。我就像一只飘泊的纸船,找不到我可以停靠的港湾。家给我的那份永远的温馨伴着我的记忆河流划向记忆的更深处。这时我才体会到家是什么,有家的感觉是什么。

 

家就是那个土屋里充斥着浓浓的亲情,就是那方庭院中洋溢着花果的飘香和一生也不能忘却的牵挂。想到这我泪流满腮……

 发表于哈尔滨铁道报 先行 奔驰等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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