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尧
那天妻买了两条鲫鱼,回到家,我说清炖,她说红烧,两个意见不统一,思来想去,一人做一条,反正晚上有时间,看谁更下货。她用电磁炉,我用煤气罐。
要知道,我真是头一回做鱼,以前全是老妈做的,要是味道不好总要评说一番。今天我硬撑着把鱼放入锅里,看着那鱼在翻滚的油锅里不停地动着,突然地束手无措起来,急忙拿起锅盖迅速盖上,飞快地接了一勺水,揭起锅盖倒了进去。我想起老妈做鱼,应该是先煎鱼的两面,再炖,可我,管它呢。多加些佐料有了。
我又往锅里添了半块豆腐,又加入少许的粉条,放入盐和一些小料,剩下就等开锅了。我完事了,一进屋便看见妻子得意地坐在屋里看电视,妻的红烧鱼也就等出锅了。我坐在妻的旁边,说,看谁的好吃,那谁当评判呢。那还用问,咱家不是有个小评判吗?妻这才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两道菜都盛上了饭桌。
看样子红烧鲫鱼颜色不错,清炖鲫鱼泛着白汤。儿子先吃了一口红烧鲫鱼,一下子吐了出来,妈妈苦。怎么会苦呢,我和妻都不约而同地夹了一口。那哪是苦呀,是咸!和咸菜一样咸!我早就和你说了,让咱家在农村的亲属来城里卖咸盐,这不一举两得,妻在一旁仍然不服气,那再尝尝你的,那还用尝呀,儿子的碗里全是豆腐和粉条,这已经证明。妻夹了一口说,还是老公做的好呀。废菜,吃一百个豆不嫌弃腥,每次都让你少放些盐,你就是不听。我埋怨道。
妻子乐了。不是咸中有味,淡了咳嗽吗?可不咋地,淡了咳嗽?盐了才咳嗽呢!我大声说道。老师说了,吃饭不能说话。我看着儿子的小模小样,忍不住亲了他一口。可妻却乐个不停,还是老公做的好吃,我愿意吃你做的。儿子在一旁接过话来,看着我说,老公,老公,然后像是得了什么大喜似的哈哈地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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